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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3章 姜祈星跑了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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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應寒年,聲音哽咽,“就連父親的一點遺物都不能留下?二哥你就這麽絕?當初你上位時牧氏家族內多少聲音反對你,大房三房聯起手來對付你,只有父親帶著我們

二房支持你!這些你都忘了嗎?”

應寒年站在那裏,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,不作解釋。

“如果是你,你會感激一個殺母仇人的支持麽?”

林宜看不過去,聲音清冷地開口,朝他們走過去。

聽到這話,牧羨光和白書雅都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向她。“這兩天你們一直在搜救夏汐,我沒時間和你們說。”林宜走過去,雙眼認真地看著他們,努力平靜地敘述事實,“是牧華康因愛生恨,暗中挑起蘇美寧的恨,逼應詠希在生

死街受屈辱十五年,最後還殺了她,之後又滅馮管家的口,到現在,他想還殺了三爺。”

“你他媽胡扯什麽?”

牧羨光激動地站起來,掄起拳頭就要打她。

林宜被應寒年一把拉到身後,應寒年擋在她面前,黑眸冷冽地睨向牧羨光,“你對她動一下手試試。”

“這不可能,父親對二哥那麽好,視應詠希為知己,他不可能殺人的。”白書雅哽咽地道,“如果他殺了應詠希,為什麽不對二哥下手?”

因為他把自己幻想成了人格分裂,他把自己善良重情的一面化成一個人,把自己嫉妒陰毒的另一面化成另一個……

如此,他便心安理得。

他一邊覺得自己對得起任何人,顧全了大局,一邊又殺盡無辜之人。

一面為佛,一面為魔。

可憐、可恨、可悲。

林宜站在應寒年的身後,輕嘆一聲,“這個,我讓心理醫生和你們解釋吧。”

“解釋來解釋去不都是你們的說法麽?”牧羨光瞪著應寒年,恨得不行,“我父親他就不可能殺人!他一輩子不爭不搶,他怎麽可能去殺人”

“……”

應寒年臉色冷漠。

“應寒年,我告訴你,你最好把我也殺了了事,否則,只要我牧羨光活著一天,你應寒年再只手遮天,我也不會讓你好過!”牧羨光道。

應寒年不屑一顧,林宜自他身後走出來,看著他皺了皺眉,道,“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,但我希望你的仇別報在不該報的地方,浪費自己的人生。”

“林宜!你憑什麽說話這麽輕易?我一家全死了!”

牧羨光激動到表情猙獰。

“那應寒年呢?應寒年經歷過的你經歷過麽?”林宜反問,“為什麽夏汐懂的道理,你卻不懂?”

“你憑什麽還提夏汐!夏汐被你們……”

“你知道夏汐在落湖之前一直在做什麽嗎?”林宜打斷他的話,“她在求牧華康收手,她求牧華康不要再殺人了,她胸口中的那一刀,就是為阻止牧華康繼續行兇。”

“……”

牧羨光和白書雅呆在那裏。

夏汐還中了刀?

“夏汐知道一切都是牧華康的錯,她才會灰心絕望,抱著人跳下萬泉湖。”

牧羨光不肯相信,“這都是你編的,都是你編的!”“你們可以去你們父親的房間看看,證據還在裏邊,當然,你們要是還是選擇與應寒年為敵,我也沒有辦法,就怕你們辜負的是夏汐。”林宜道,“因為她想了結,而你們不

肯。”

她的語氣平靜,不卑不亢,一雙眼黑白分明,姿態認真而坦誠,由不得人不信服。

“……”

白書雅看著林宜,擦了擦眼淚,拉著牧羨光往樓上走,牧羨光起初還不肯,被白書雅硬是拖著離開。

兩人去牧華康的房間了。

應寒年轉過身去,冷冷地道,“和他們多廢什麽話,有本事來,我還怕他?”

“一筆賬歸一筆賬,我知道你並不恨牧羨光,也不恨夏汐。”

林宜說道。

正因為如此,她才去解釋,希望牧羨光能和夏汐一樣,明白死者的無辜與悲苦,讓這事就這麽了結,而不是冤冤相報。

她看向應寒年,看著他沈下來的臉色,上前抓住他的手。

應寒年低眸看她一眼,拉著她的手走向律師團,一眾律師連忙站起來,朝他們低頭。

“怎麽樣了?”應寒年冷冷地問道。

“放心吧,應先生,我們一定讓姜先生清清白白地走出法庭。”律師們忙道,哪敢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說自己能力不夠。

應寒年站在他們面前,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們,“我不需要弄虛作假,人殺了就是殺了,我要你們從法律的層面去打,我要姜祈星無罪釋放,懂了麽?”

“是,應先生。”為首的律師點頭,“現在就是考慮從兩個點去打,一是牧華康有人質在手,二是從舊怨反抗……”

律師們正說著,管家從外面匆匆走進來,身後跟著警方的人。

終於上門了。

應寒年的目色一沈,看向律師,“準備保釋,多少保釋金都沒有問題。”

他要姜祈星不困在裏邊,一天都不行。

“是。”

律師應道。

林宜看向應寒年,在牧家強大的律師團面前,別說開槍的應寒年,就連殺了人的姜祈星都沒有立刻被抓捕,姜祈星這會還在搜救牧夏汐。

其實當時就那麽多人,以應寒年如今的權勢,想要開脫是非常容易的。

但在這個事上,應寒年和姜祈星都是一個想法,牧華康是仇人,他們動手了就是動手了,一分不瞞,坦坦蕩蕩,光明磊落。

警方的人朝著應寒年走過來,律師團的人迎上去,雙方交峙。

在律師提到保釋後,警方為首的人道,“難道應先生還不知道麽?”

“……”

應寒年冷漠地看過去。“我們查了兩天,現在有證據將姜祈星抓捕歸案,不過,姜祈星跑了,我們這次過來,是想請問應先生知不知道他的下落?”面對應寒年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,他們也只能

小心翼翼,話都不敢錯半個字。

“他跑了?”

應寒年擰眉。“不錯,他只留下這份認罪書。”警察將一份裝在透明袋子裏的文件豎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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